没有建设性的媒体，只有苟且，没有未来

文|柳华芳

正值华为Mate 8全球发布的日子，北京的大波媒体都去了上海，突然小圈子里看到虎嗅微博被封杀了，围观了各方观点和论见，顿觉一种时空穿梭感，一个在中国特色国情下顽强生长的微博，一个玩弄文字、任性放纵的机会主义小媒体。

在虎嗅被微博封杀的几天里，媒体圈总体是在拍手称快，这是让人吃惊的一个结果，却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虎嗅在行业里的口碑并不太好。本来是行业里一个还不错的小媒体，他们自己也自恃甚高，如今却落得个落水狗的待遇，实在有些悲凉，这些问题需要好好反思。

此事件源于虎嗅突然策划了一篇针对于新浪和微博的攻击性明显的稿件，此文章不太专业地分析了门户发展问题，还不负责任地说新浪和微博之间有很多关联交易，关联交易是一个违法的事儿，是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虎嗅的不严谨和不负责推测，对自己来说像是一种媒体批判，但是，这对于新浪和微博来说是一种人格侮辱，是一种似曾相识预设式的媒体审判。

黑白还是清白，媒体应逃离黑公关式的怪圈

媒体圈已经发生不过不少滥用舆论而锒铛入狱的事儿，有的人为了一时之名，有的人为了背后的厚黑牟利，一边恶性制造企业负面，一边等着企业来送公关费和广告费。这种事儿干多了，很容易将一些媒体带到不可救赎的深渊里，本来怀着济世理想，却最后为了半斗米丢掉节操，恶性的螺旋一旦停不下来，将是很危险的。

商场如战场，市场有黑公关出没，媒体此时需要把握好自己的原则，同时，也不要让自己变成黑公关式的敲诈式模式，这是很铤而走险，而且绝不是君子所为。

虎嗅虽然是一个作者众包平台，但是，过去经常刻意推荐负面文章，这是圈里众所周知的事儿，但从其提交新三板的财报来看，收入能力依旧很差，说明这种玩法并没有带来多少真正的价值。当时葛甲PK阿里的事件中，虎嗅李珉有在背后推动之嫌，这个也被葛甲后来扒出来了，虎嗅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伤害了葛甲，也伤害了阿里，当然，也让自己的圈里口碑变得很差。

虎嗅一直在深度、黑稿、软文的评判中纠结，早期作者已经基本上不在那里玩了，而虎嗅自己出品的稿件却很多被认为是黑稿、软文，反而深度稿件基本上来自作者或转载稿件。这说明虎嗅的核心问题是平台、作者之间的争利问题，在当下“公关第一，广告第二”的营销大势之下，内容营销远比传统广告受欢迎，虎嗅纠结于自身不创造价值却想要好收成的模式悖论里，一方面需要负面来带动自己的人气，另一方面要装孙子赚钱，几乎是死结。

无关言论自由，媒体不是上帝，任性言论也要有边界

被微博封杀之后，虎嗅立马抛出言论自由的话题，想从意识形态层面上纲上线，可惜了，虎嗅只是虎嗅，不是财经，不是财新，他们并没有令人信服的公信力和行业认同。本来虎嗅有机会成为一个行业领袖媒体，但是，虎嗅没有控制自己的内心冲动，在内容风格顽主化以后，虎嗅气质已经离一家优秀媒体越来越远，自己葬送了自己的好局。

此事件发生后，虎嗅表现的像是一个被激怒的泼妇，没有反思自己的言论边界和严谨性，也没有善意沟通的意愿，反而出了一篇对微博CEO王高飞的人身攻击，完全丢失了媒体素养和基本职业精神，是很令人失望的表现。我关注王高飞微博很多年，此人乃一个理性包容的产品控，此事件中王高飞的微博言论也基本上在讲规则和道理，虎嗅的后续不妥表现让自己丢失了本来可能获取的大量同情心。

当然，如果虎嗅这么恶劣地预设结论式审判微信，估计早就被封杀了，微博本是一个很包容的平台，有些人却对微博毫不体谅，反而背后捅刀子。回想当年，虎嗅、钛媒体等诸多新媒体或自媒体基本都是从微博上起来的，然而，虎嗅在感恩节那一天狠狠地发布了针对新浪和微博的攻击性文章，有一种莫名的苍凉之感，真的不太厚道。

媒体不应该把自己当成上帝，用上帝般的口气去评价或审判企业，这是一个本末倒置的事情。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没有微博的强大存在，虎嗅可能根本不可能存在，正是微博平台释放了媒体人创业的能量和红利，才让自媒体和媒体人创业迎来黄金时代。

好的媒体应有建设性，需找到自己的价值坐标

媒体产业浮浮沉沉，活下去就离不开产业生态，如果一个产业不发达，媒体将失去生命之源，所有媒体或自媒体都应该清醒认识到这一点。行业里自然有一批只想赚钱、不顾行业、不顾底线、不顾专业的混子，但是，要想基本面不衰落，媒体行业就必须重新审视自己的存在价值。

在我看来，好的媒体应该有建设性，对产业、企业、生态有正向的促进和帮助，释放出媒体的传播价值，只有这样才能让行业越来越好，媒体才能活的更好。一味儿靠刻意制造负面换取营收的模式不健康，也是一种涸泽而渔的做法，过去的时代里已经有很多这样的反面典型，这样玩法，只能苟且偷生，不能赢得美好未来。

李珉或许应该好好反思虎嗅的定位，说专业不专业，说深度不深度，说创新不创新，什么话题都想插上几句嘴，一边丢失作者，一边任性虎扯，整个一个精神分裂症。或许虎嗅应该问问自己，你到底给这个行业带来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一堆自鸣得意的鸡贼想法，还是看似吓人却空洞无物的负面文章，这个世界很大，或许并不真的需要虎嗅这样一个口水坛子。

拒绝平庸，要先拒绝庸俗，一个媒体最重要的是对产业的正向价值，然后是品味和气质，最后才是智慧和聪明。在我看来，产业媒体，或者自媒体，都要服务产业，助推产业正向繁荣是职业底线，否则就是乱世中的一个小混混。提供价值是任何一种商业形态的根本存在意义，媒体也不例外，媒体人要走出哗众取宠式的低级兴趣，找到自己的价值坐标才是要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