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足球的狗

育女笔记28：踢足球的狗

                                  曹保印

上午起床后，稍稍填补空空如也的肚子，便开始记录昨天的故事。就在快写完的时候，我的长篇小说《草根儿》的责任编辑、中国文联出版社编辑宁洪，打电话给我，问我下午几点上班。我说，因为是周日，可以16时30分以后去。宁洪便说，那好，我两点半左右到你家去，看看孩子。

于是，我便加快写作的速度，同时，提前约好晚上要用的稿件。12时30分许，一方面为了休息一下，另一方面带铁蛋到楼下遛遛，我便拿了握力器，在铁蛋欢天喜地的叫声中，到了楼下。

每一次，带铁蛋出去时，它都会非常激动，有时候你真担心，它如此激动，会不会犯了心脏病。当然，在它三岁多的生命历程中，除了在一岁那年的冬天，因为感冒得了点儿哮喘，其他再无生病的记录。它的健康，可能得益于每天在草地上的飞奔。事实上，无论是住在天桥，还是住在马家堡，它的飞奔作风，在狗友们中都是非常知名的。

由于它曾和我一起，在楼下踢过一段时间的足球，以至于有一次在小区外面的路上，被一位美丽的姑娘认了出来，指着铁蛋对她的母亲说：看，这就是那个会踢足球的小狗！于是，在她的赞美声中，我也变得有些飘飘然了。这个时候，真有点儿“人以狗为荣”的自豪与快乐。

“会踢足球的小狗”，曾经是去年冬天，铁蛋最知名的荣誉几乎名震全小区及附近的小区。后来，我不再踢球了，改为练拳击，铁蛋的这个荣誉也就慢慢烟消云散了。不过，这个荣誉偶尔还是会被人快乐地提起。

一到楼下，铁蛋首先抬腿撒尿，然后，直奔草地上的一片灌木丛。在这个人工灌木丛里，经常藏着流浪猫，它们在这个相对隐蔽，也相对荫凉的地方睡觉。有时候是一只，有时候会有四五只，大猫、小猫，黑猫、黄猫、花猫，都有。

也许是动物的天性，铁蛋只要看见猫，即使冒着被猫爪毁容的巨大危险，也要奋力直追。追的时候，真是逢栏跨栏，遇坎越坎，见洞钻洞，一幅不追到绝不罢休的姿态。然而每一次，它都追不到。

或者，即便追到了，猫儿猛然一转身，弓起腰，竖起颈毛，高举前爪，胡须根根立起，一旦采取如此正面对阵的姿式，铁蛋便不敢再上前半步，只是对着猫大声叫唤。可是，猫儿并不退却，嘴里还发出威胁的“咻咻咻”。

如果不是我上前“助阵”，大声叱责铁蛋，吓得猫儿转身再逃，铁蛋和猫儿的对峙便会一直进行下去。当然，在绝大多数时候，对峙的结束是以猫的突然进攻，铁蛋的高声惨叫完成的。只是，铁蛋的惨叫，更多的时候并非真的受了什么重伤，而往往是被吓的，或者仅仅受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伤。

然而，每次与猫的对峙，必是以自己的失败告终的铁蛋，却真正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这次，它又是飞也似的跑到灌木丛前，四处寻找猫的影子，甚至还探着身子，想往灌木丛里钻。它其实不知道，这样的战法，对身体不如猫灵巧，战术也不如流浪猫高超，更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它来说，是极其被动和容易受攻击的。多少次的小受伤都是由此引起的。但是，它似乎从不总结经验，汲取教训。

好在，这次，它在灌木丛里并没有发现猫的身影。所以，我的一声口哨，便把它唤了回来，它飞奔着，偶尔跳跃一下，直朝我跑来。虽然依旧是桑拿天，但是，楼前的空地上，微微有一点点风。这样，铁蛋在草地上欢快地飞奔，我则把玩握力器，一口气握了300多下，身上自然汗流如小到中雨。如果不是怕时间不够用，又耽误妻子吃中午饭，我会再握200下。

又是一声长长的口哨，铁蛋飞奔而至。一声“走，回家！”铁蛋迅速转身，领先朝家跑。这样的情形，是颇让人感觉幸福的。我想，当天天稍稍长大之后，当她看到这些有趣的故事，一定会非常开心。从而，她与铁蛋之间，进而与动物之间，再进而与大自然之间，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感情。

【经验与教训】

之一：关于宠物。有了孩子（包括怀孕期间）之后，考虑到卫生情况，该不该继续养宠物，这个问题，我在前面已经说了，现在，我想谈谈养宠物与婴儿性格的关系。研究表明，喜欢动物的孩子，性格一般会比较外向、开朗，也往往会有爱心。他们对大自然的喜爱，较之不喜欢动物的孩子，要明显得多。

道理很简单，因为通过与动物的交往，他们更愿意在户外活动，更愿意与人沟通，也更能够因此而结交朋友。反之，不喜欢动物，甚至虐待动物的孩子，就常常会比较孤僻、冷漠，严重者甚至会导致人格分裂、道德危机。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治疗孤僻症孩子时，狗会成为能起到特殊治疗作用的“狗医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