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大战VS广场舞

枕头大战,本来是小孩或女性闺蜜在卧室内嬉闹的一种,进入互联网时代后,某个猥亵男想将自己意淫的场景实现,网上发起陌生人一起减压的号召。他要求大家穿着正(睡)装(衣),自带武(枕)器(头)在固定时间和地

4月5 日,全球上百个城市,成千上万人聚集在大大小小的广场上玩起了一年一度的枕头大战(“Pillow Fight Day”)。枕头大战,本来是小孩或女性闺蜜在卧室内嬉闹的一种,进入互联网时代后,某个猥亵男想将自己意淫的场景实现,网上发起陌生人一起减压的号召。他要求大家穿着正(睡)装(衣),自带武(枕)器(头)在固定时间和地点集合,撕开外包装(枕头外套)后互相击打,直到枕芯全部散光。游戏结束的时候,玩的汗津津的男男女女身上沾满了白色羽毛,地面也白茫茫的一片,每个人脸上都闪耀着亢奋而圣洁的光芒。于是,一点都不色情的好减压好欢乐的枕头大战开始流行。每年参加枕头大战的城市都在增加,枕头大战开始变成一场全民狂欢的盛事,不论种族和肤色的成人们在一起投身闺蜜们才能玩的游戏。

纽约,华盛顿广场,下午3点,聚集的人群自带各种枕头,很快进入状态。各种歇斯底里,各种奋不顾身……当羽毛与棉絮齐飞,汗水和笑声一片,这种将发泄推到极致的流行文化景观,就显得格外“壮烈而绚丽”。“枕头大战日”(Pillow Fight Day)的官网陈述说“urban playground movement that encourages other free public parties and events with a goal ‘to make these unique happenings in public space become a significant part of popular culture.’” 意思是说将城市的广场运动,尤其是这种独特的公众参与方式,发展成为流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细细算来,从阿姆斯特丹到柏林,从纽约到约翰内斯堡,枕头大战从2008年26个城市参与到如今上百个城市,已经有亚洲的香港、东京等含蓄文化圈城市加入,成为全球狂欢的民间节日。不少纽约客也开玩笑的说,每年春天,最期待的就是“枕头大战日”!一些文化学者认为,枕头大战是文化干扰(Culture Jamming)的民意反馈。所谓文化干扰,是指“改变人们生活和思考的方式,改变信息流通的方式,改变社会机构的权力范畴,改变媒体的运作方式,改变时尚、运动以及文化行业的工作流程。最重要的是,它将改变大众与媒体的互动方式,改变社会意义的产生方式。”从这种文化孕育之初,到发展至今时之规模,文明和制度的保障,让这种群众的大型聚会演变成一种“符号”,一种全球化的盛世。大而化之,其意义在于通过这种免费的,自由而自行组织的方式,去重新定义了一个流行的“节日”。

在西方社会,类似的自发性的文化节目有很多,枕头大战日可能是迄今名声最响的一个,还有“地铁无裤行”(No pants subway ride)等。在中国也有集体参与的自主流行,“广场舞”可能是最具代表性的。前不久,《华尔街日报》刊登了文章“广场舞已成为中国城镇化进程中的焦点问题”,外媒关注到广场舞这种流行文化在中国已经成为争议性的话题。多地居民用“极端措施”对抗广场舞,这些措施包括谩骂、扬沙、泼粪、放狗、明枪示警和“高音炮”,可是都败给了大妈。外国曾经以为中国在训练奇怪的女民兵,因为卫星观测到大陆的所有城市,每日从清晨到晚上,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涌出以中老年女性为主的人流,涓涓细流逐渐汇聚到各个公园、广场、停车场,她们抄起武器(扇子、长腰带、长剑、一种不会离开盘子的球类到激光电筒)开始操练,哼哼哈嘿整齐划一。当然很难责怪外国人会误会,因为在中国集会是要申请的,而每日上亿人在各地聚集,外国人难以想象不是政府控制的。“广场舞”党成为大陆光明正大的第二大党,连无往不利的城管也惹不起大妈们。

枕头大战必然造成环境的污染,羽毛和棉絮四散造成清洁上的麻烦。不过比起最被诟病的中国大妈们的音响差远了,和音响的声音污染比起来,明星演唱会的音效逊极了。枕头大战是限定时间限定地点的狂欢,广场舞是限定地点不限时间的放纵行为,两者都使得其他人的利益受损,相比之下广场舞的长时间“噪音”带给年轻人更多的反感,在社交网络上的评价也就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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