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太后:姐看的不是折,是寂寞!

宫女荣儿认为,老太后过的那日子,根本不是在享福,简直是在受罪!最苦的是一肚子话,到死也不能吐出来,人和人说话像戏台上背诵编好的台词一样,丝毫不能走样,所以太后在宫里能够消磨时间的正经事,就是看奏折。

慈禧太后:姐看的不是折,是寂寞!

端木赐香 百度百家首发

宫女荣儿认为,老太后过的那日子,根本不是在享福,简直是在受罪!

她说,老太后名义上是当了皇太后,可实际上是寡妇,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可是孤孤单单的,守在身边的是一群不懂事的丫头,伺候她的的是一帮又奸又滑的太监。那些六根不全的太监,吃饱了饭没事干,整天在憋坏主意,揣摸上头的心理,拍你,捧你,最后的结果,谁也不是真心,大的捞大油水,小的捞小油水。太后明明知道是这样,可是又非用他们不可。上上下下,整天像唱戏一样,演了今天演明天,妈妈儿子没有真心话,婆婆媳妇没有真心话,实际一个亲人也没有。最苦的是一肚子话,到死也不能吐出来,人和人说话像戏台上背诵编好的台词一样,丝毫不能走样,所以太后在宫里能够消磨时间的正经事,就是看奏折。

荣儿毕竟只是个宫女,只能描述现象,不能解剖原因。宫里确实是个戏台,大家确实是在演戏,但是,是谁导演了这一切?老太后既是大导演,还是大主角。既导别人说瞎话,自己也一溜瞎话,又能怪谁呢?

太后看折,虽然没像秦始皇那样,夜深了,窗户的灯还亮着,太监同志从窗户低下走过,眼睛湿润了云云。但至少我们可以明白,太后干政,那是寡妇的寂寞导致的。用现在的流行语,姐看的不是折,是寂寞。

电影《戏说慈禧》在描写小寡妇的寡居生活时,曾给了这么一组镜头:太后的妹妹婉贞嫁给七王爷奕譞做了福晋,进宫去看太后。慈禧坐在床边,抚摩着床单说:“你和老七早上起来,床单一定是皱的。而我的却是平整的。我才29岁……”

虽然有些戏说,但“床单不皱”对慈禧来讲应该是一个问题。所以逢到咸丰忌日,这寡妇就要不高兴一阵子。驻法公使裕庚的女儿德龄在光绪二十九年( 1903)父亲任期届满之后随全家回到中国,在庆亲王奕劻的引荐下,和妹妹容龄一起进宫,成为慈禧太后的御前女官。在她的回忆录《紫禁城的黄昏》里,对此作了详尽的描述:“这段时期,太后的一门心思全用在了已故的咸丰皇帝的身上,整天愁绪满怀,郁郁寡欢。我们所有的人都倍加小心,生怕惹她生气。她更加爱挑剔、易发怒,对谁都不说话,终日独自饮泣,不能自已。我有些不懂,为什么咸丰皇帝死了这么多年,太后还要如此悲痛不已。七月整整一个月中,所有女官都不准穿颜色鲜艳的衣服。我们大家穿的不是深蓝就是浅蓝,太后自己则一直穿着黑颜色的衣服,就连手帕也是黑色的。通常每月朔望要开演的戏院,在七月也一概关张。没有音乐,每件事情都在庄严肃穆中默默进行。事实上,整个宫廷都笼罩在深深的悲痛之中。”

是够悲痛的。整个宫廷,大堆的怨妇与大堆的怨阉,就伙着咸丰那么一个传说中的哥,日子怎么过呢?

没法过就工作呗,看折子,处理四亿子民!

太后看奏折没有固定的时间,通常都是在皇上、皇后、贵妃们请安以后。眼看着老太后左手往后一背,穿着莲花底的鞋一摇一摆地走进净室,掌事儿的宫女赶紧把“叫起”带回来的奏折黄匣子捧进静室,出来时用眼一扫,所有的宫女就都退避出去了:

老太后此时最爱发脾气,也许心里本来不痛快,也许奏折里的事不顺心,保不定谁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李莲英和崔玉贵低眉顺气地在寝宫门里一边一个站着,随时听候召唤;

掌事的宫女躲在更衣间里隔着玻璃向外望着;

整个寝宫里只有荣儿这个敬烟的和一个敬茶的紧贴在净室的门口外站着,像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太后把折子翻来覆去地看,用拇指的指甲在折子上重重地画道道,有的画竖杠子,有的画叉子,有的打勾勾,反正军机处的章京们都能看明白;

看着太后把几个奏折一合起来,崔玉贵就踮着脚尖进去,听候太后吩咐,将奏折交到军机处,军机处再根据太后的指甲印子指挥全国的军政大局……

明白了吧,大清最后几十年,就是靠寂寞太后的这些指甲印子运作的!

唉,寂寞的太后,无奈的天朝。如果不是姐寂寞了将近半个世纪,这天朝早就完了。都说姐让天朝完了,可事实上是姐先完了,天朝才完,一句话,没有姐的日子里,天朝它才不行了。四亿人民齐共和,再无一人搞君宪。这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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