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距离的德意志

有这么一个笑话,说在欧洲的天堂里,意大利人是情人,法国人是厨师,英国人是警察,瑞士人是银行家,德国人是工程师。而在欧洲的地狱里,意大利人是工程师,法国人是银行家,英国人是厨师,瑞士人成了情人,而德国

离家,也就开始了回家;年过,也就开始了思念。无论你在哪里,家都是温暖和前进的地方。

春节回家,与堂兄去了长江边,那是我们童年玩耍的地方。“高峡出平湖”,这样的诗句来形容现在的长江最恰当不过了----江面宽阔,江流舒缓,一叶扁舟,两岸青山.长江更美了。

高山北望,芦苇飘摇,江水碧透,这是我的故乡

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都会穿过一道道田垄。在我小学至初中的十年间,故乡几乎是一个模样:

春天在金黄飘香的油菜花中穿梭,暖暖的春日中有蜜蜂采蜜的嗡嗡声,懒舒舒的让人醉。

夏日来了知了、来了蚱蜢,还有打杏仁的游戏。我们会在正午的当头,在高粱玉米地中穿梭,在杏树下转悠。还会跑到竹林中,那里有竹牛---浑身像竹有节的昆虫,嘴拱起来最有力,两根触角晃晃悠悠,活像九品芝麻官的官帽。

秋天,稻子收割了,我们便在稻田里跟阿狗阿猫打起滚来,还会玩一种吹“野豌豆”的游戏;秋收的夜晚,月色如玉,田间、山川、江流都笼罩在一片洁白的月光之中。水稻田剩下兀兀的稻梗,留出干干的空旷的田地。白天劳作的人们早已休息下来,在月光中摇着蒲扇,拉着家常。我躺在母亲的怀里,听母亲哼着儿歌“竹子开花啰喂,咪咪躺在妈妈的怀里,数星星,星星啊星星多美丽,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冬日少有雪,有时会结冰,那便是最快乐的时光,稚嫩的小手不怕割手的冰水,玩得尽兴,还可以看父辈放干鱼塘水捉鱼,其乐无穷……

故乡的井,斑驳的墙

快过年了,味道最浓的是腊月。到了腊月二十几,家里便会杀猪,这一天很是热闹的。堂兄堂弟都在,几家人围着杀猪场杀猪匠,晚上还要吃刨猪汤。屁大的孩子没啥忧虑,总是很容易高兴,几兄弟一起玩得很带劲,虽然有时候会被猪大肠臭得跑远……

父亲母亲一个腊月都在准备年货。他们会找一天时间早早的起来,到一个米花糖加工厂排队,通常,做好米花糖已经下午了。腊月的一个晚上,我会在白炽灯光下,看着外婆与母亲灌香肠,我托着腮棒子,尽是好奇和高兴,不时多嘴多舌,调皮捣蛋,就会被母亲轰走……

故乡的灶火.自小便伴着这灶火长大,这里有母亲外婆忙碌的身影,有我最深的记忆、最熟悉的年

整个冬日,似乎很冷,似乎一点也不冷,年就来了,鞭炮噼里啪啦,然后是串门拜年,拿压岁钱,待到第二年开学时,通常还会有节后综合症……

母亲、外婆走了以后,竟发现自己对家不再那么依恋。今年一人回家,同学都难找,便整日躲在家中看书、看碟、发呆,但父亲仍旧是笑呵呵的对我。一天,我突然说起要带几个红薯走,父亲听了二话没说,第二天天不亮就步行2个多小时,给我背回了一大背家里最好吃的“南岁苕”……

眼前的长江水悠悠向东,在林野间形成的内湖漫江碧透,水映山色,微风过处,湖水微澜,如美人的浅笑,美不胜收。我知道这样的故乡是要留在下一代的记忆中了。同样,这样的山水,也让故乡更为清晰的印在我的脑中,放眼望去是童年武侠的一片江湖天地,是与故乡与亲人相濡以沫的情感,是走遍千山万水远方游子心的尽头。

春节.故乡石槽溪

过年了,在堂兄家吃饭,他们都有了孩子,席间,昏黄的灯光下,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相似,听着稚嫩而熟悉的童音,遥远而亲近,恍惚觉得那就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了,而父亲、母亲同样那样疼爱的哄着自己,眼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新奇与喜悦,虽然懵懂无知……

大年初一给母亲、外婆扫墓,走在田间地头,阡陌依稀,念念难忘几十年成长的时光。不论我去过多少地方,故乡,始终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我想:

沉重的不是岁月,而是回望      

因为无法追回的时光,所以惆怅  

那青葱岁月银铃般的笑声      

便洒落在漫山追逐的脚丫上  

生长成一道阳光

烟雾缭绕般,将生命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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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谭拯-希言

本文首发“来我的故乡旅行”(微信公众号:homet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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