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评】《聂隐娘》：这是性学教授，不是加藤鹰

好电影，不等于好看的电影

对于《聂隐娘》这些天来得到的吹捧，的确从心底里感到不同意。原因很简单，《聂隐娘》的确是一部很精致的电影，从美学角度来看完全当得起任何苛刻的批评，其创作的态度和方式更是令人激赏。但是，这并不是拍给普通观众看的电影，连侯孝贤自己在接受采访时都承认。所以，对那些想看一部舒淇和张震演绎的武侠片的普通观众来说，这部精致的电影，真的不够精彩。

如果这么说还不够直白，二师兄给你打个比方：你知道G点高潮是啥吧？一个性科学的教授，他的学术理论非常深厚，他可以用最精确的语言以给你讲述达到G点高潮的8种方式。但是……他的课就算在放跟A片差不多的幻灯片，你也依然会睡着，但要是换成神之手，抖一抖……你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如果说一些武侠大片，比如徐克那些，是加藤鹰的话，侯孝贤就是性学教授。同样是欲仙欲死，侯孝贤和徐克，给人的是两种高潮。而前者虽然更加极致，但很少有人能够GET到。

光影唐诗？只是李商隐而已

拍摄的写意与故事本身的沉闷暂且放到一边，此前一些影评人盛赞的“光与影构成的唐诗”，这比喻二师兄也觉得不够恰当。唐诗这东西，说得太笼统。一般人读唐诗，读的无非是李白杜甫白居易。套到电影上，能拍出李白诗歌一样的导演几乎没有，现实主义当道的时候，拍个杜甫还是有点希望。更多的时候导演们拍的都是白居易。通俗易懂，连老太太都知道啥意思。

侯孝贤三者都不是。《聂隐娘》虽然号称空灵，每一帧都像是山水画，但其实连王维都不算。勉强比较的话，它应该只是个李商隐——各种《无题》，你知道“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究竟该怎么解释？来，翻译翻译。

精致睡眠，从影像留白开始

留白是好，但欣赏国画的人并不多。对于如今进院线买票的主力观众们来说，李商隐实在难以明白，远不如杜牧好，二十四桥，明月夜下的玉人，做着那羞羞的事情……鉴于这种天然无法形成的共鸣，他们也只能在影院里美美滴睡上一觉。《聂隐娘》电影对白不多，104分钟只有100来句，其中还有不少是“主公到！”这样的。而且侯大师还刻意把音乐压缩得极少。更多的时候，背景音乐是跟心跳频率差不多的、轻微的鼓点声。这样的情景，在黑灯瞎火的影院里，眼睛一眯也就过去了。

知道你要说，想看张震的帅和舒淇的美。但你确认你想看的是侯孝贤吗？你难道不记得他的特色就是 long long 阿够的长镜头吗？还是固定机位的！没有特写的话，远远看上去，别说张震了，二师兄都挺帅的吧。

估计还有人想看打斗。但这电影打斗加起来也超不过10分钟，要不怎么体现顶级刺客一击得手呢？侯孝贤不是徐克，聂隐娘也不是狄仁杰。虽然他们的素材很多都来自于唐朝传奇，但并不能混为一谈。要说打斗，二师兄最喜欢的是电影的黑白开头，总觉得有点黑泽明的味道，不过后来想想日本本来就留有唐人遗韵，也就释然了。

没有法术，这也算传奇？

其实电影本来可以打更高的分数，但二师兄是个坚定的唯故事派。《聂隐娘》的其他方面都很好，要是完全按照原著那几页纸来拍，也很好。可侯孝贤把故事改成了现在这样子，有点失望，看不到聂隐娘大战空空儿和精精儿，只有一团烟雾而已。看不到那些神神怪怪——连著名的聂隐娘的纸驴都没有！ 所以，扣一分。

最后预告一下，看完电影《聂隐娘》，二师兄也去学导演翻起了故纸堆。但在裴铏的《传奇》里，发现了聂隐娘的一个大秘密。当然了，不是那个很没品的笑话：“聂隐是个GAY，因为有人说刺客聂隐，娘。”想知道是什么？明天告诉你。提示一下，跟大师兄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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