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歌》:大时代里两个男人,夫妻般爱与散

从大上海里的年轻人的服装就能看出他们的审美和阶层,贝雷帽、背带裤的是没落贵族家庭的少爷,一身长衫就铺垫了季家鸣的茶店老板身份只是掩饰,大时代的细节都藏在他们的服装里,大时代的足迹则都浓缩于两个男人的

文/黄鑫亮

这一年的荧幕上遍布着抗日题材的电视剧,举目皆是高屋建瓴的战场局势,鲜见将大时代的余晖投射于个体的描绘。而这恰是传神描绘过多部抗日岁月里人物浮沉的严歌苓的法宝。由严歌苓编剧、曹盾导演的年代励志青春抗战剧《毕业歌》,甫一播出,既收获好评和广泛受众群,严歌苓将视角放到大时代下抗日救亡的年轻人,他们与当代的年轻人有着共性,也有着时代倾注的特点,这既让观众有共鸣又使得他们会探究。严歌苓把控的全剧就像是一个热带雨林,展现出每一个不同层级和立场的人性,物种丰富的热带雨林里每一种生物都能处于适合他们生存的位置迎接着阳光雨露,热带雨林《毕业歌》是一个天然的循环系统和食物链,彼此之间都息息相关,多米诺骨牌式的人物联系让观众欲罢不能,而最后一块骨牌坚挺屹立不会倒下,它就是人性。

青春激荡间,严歌苓掌握着个性与抱团的配方的秘密。她并没有因为是战时状态而将大时代下的每一个年轻人同质化。从大上海里的年轻人的服装就能看出他们的审美和阶层,贝雷帽、背带裤的是没落贵族家庭的少爷,一身长衫就铺垫了季家鸣的茶店老板身份只是掩饰,大时代的细节都藏在他们的服装里,大时代的足迹则都浓缩于两个男人的步调中。

王耀庆饰演的国民党飞机制造厂的工程师洪望楠,祖峰饰演伪装成茶店老板的军统特务季家鸣,这不是祖峰第一次“潜伏”,李涯的《潜伏》让他不停的给余则成制造障碍,而《毕业歌》里季家鸣则是无微不至的保护着洪望楠,以最大努力想争取到他。一路协助洪望楠寻找飞机制造的技术骨干,为了让瞻前顾后的徐工跟他们走,不惜绑架他的妻儿,半路上徐工逃跑,季家鸣一枪杀了他,洪望楠与季家鸣就如同一对夫妻,他们因为共同的追求抗日而结合,你保护着我,我配合着你,生活中出现磕绊能容忍,可当两人的信念产生差异之时,少不了劳燕分飞。爱了,散了。

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似乎很难定位,当下和平年代的年轻人会戏谑的称为“基友”,他们不相信两个男人会发生超越友谊的情愫,可战争年代这一直都是存在的,这就是同志情。这是激情燃烧岁月里的不竭能源,他们原本是国民党内的同志,他们明里暗里都是以抗日为主要任务,就像是成家之后的夫妻两人,无论如何都是为了自己的家着想,而时代进步的洪流接近他们之后,他们有了不同的选择,不免心生间隙甚至分道扬镳,同志不是成了陌路人,而是变成了敌人。王耀庆和祖峰之间不少的对手戏,随着时代的风云变幻,两人的神情与台词都应声而变,而从他们谈话的态度和表情就反射出背后无数人民的选择。

原本是十里洋场、灯红酒绿的上海滩,日寇的入侵让“东方小巴黎”瞬间暗淡,日寇能占领上海的土地,可占领不了年轻人的心。归国博士洪望楠散发出的“不妥协”的劲头,正如当下摇滚歌曲里所唱的年轻人“不妥协直到变老”,无论什么时代的年轻人都天生有着冲劲,季家鸣代表的就是顽固的旧眼光和传统的禁锢,他们因为看不懂年轻人进而看不惯年轻人,这是同睡一张床上的老夫少妻的同床异梦。

大时代里不用彪炳个人的丰功伟绩,这都是无数像溪水一样的人民汇聚的能量,包括洪望楠和季家鸣,只是原本是他们都是跳动的溪水,可当他们流到江河里,有人逆流,有人顺应时代的潮流,奔流到大海里卷起巨浪,正如毕业歌里所唱“我们今天是弦歌在一堂,明天要掀起民族自救的巨浪”,无论战争年代和和平年代,无论大家和小家,毕业免不了同学散落在天涯,毕业免不了不同的人走向了不同的路,毕业更免不了有人进入社会的熔炉接受考验有人畏畏缩缩裹步不前,可无论你毕业之后如何的抉择,都别忘了毕业之前的激情澎湃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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