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主义即公民如何从主观的论据束缚中得到一个客观真实的答案?与其说十二公民跟《狗镇》一样在于实验,倒不如说它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对于电影空间和场面调度的胜利,所以它更像《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改编自1957年的《十二怒汉》,如何在近60年后实现本土化,这是徐昂从一个话剧导演到一个电影导演首要考量的。作为罗马国际电影节马可·奥雷利奥奖的获得者,本片的在国内受到的待遇是意料之内的冷淡,票房成绩不及制作费的一半。但是本片通过陪审团的12位公民,却完成了一次对意识的颠覆和认知的一次修正。
聪明的剧本总善于在有限的舞台空间里,去展现更多镜头外的延展可能。与其说十二公民跟《狗镇》一样在于实验,倒不如说他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对于电影空间和场面调度的胜利,所以它更像《这个男人来自地球》。
不同的是它的文本建立在既有的中国现状和对已有现状的一次颠覆性尝试和探讨,颇有儒家论道的风采。但是本片显然不想说教,只是提出一种假设——有没有一种可能,然后从根本上去怀疑论据,从而推翻整个案件。
十二个公民所做的,只是从主观的所指,重新回到了可观的能指上。最后关于案件的重审和真凶落网,其实是导演给予这样辩证地看清事物真相的一次肯定。
然而何冰的人设实在太过刻意,以至于观众本能的代入角色韩童生反而被观众想上去抽两嘴巴子,但是观众们抽的其实是自己。
片中最令大众感兴趣的有两个设定,一个是包养大学生的地产商,一个是杀人的富二代,这两个人自带被黑的体质。前者一说是干女儿,大家面面相觑;后者几乎让11个人相信富二代就是凶手。产生这样判断的显然用仇富心理解释就太过浅薄。无论是地产商为自己的女儿洗白白,还是富二代最终被陪审团洗白白,都告诉了观众一个必须面对而又无法逃避的现实——公平。
这并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财富分配的差距,社会地位的不同,权利大小的博弈,都成为了每个人的标签,所以每个人都会被自己的标签所束缚,并以此束缚带有标签的他人,没人愿意跳脱出这个束缚,意味着公平几乎不可能实现。
那么就发问吧!为什么会有标签,正如为什么会有设定诸如繁琐的束缚?因为这些标签和束缚,也都是制定规则的人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并遵循自己的意向所拟定,换言之就是聪明人制定了论据,然是并不代表你就得循着这论据往下寻找答案,如果能想想这论据、这规则是否制定得过于主观,那么如何从主观的论据中寻找客观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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