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烦恼》:从拧巴的麻花到开心的嘎嘣脆

夏洛重返高中时代的确是能催动观众的丰富情愫,没有进入社会之前的学生在自己心目里都曾许下一个个地标式梦想,

文/黄鑫亮

改编自“开心麻花”同名舞台剧《夏洛特烦恼》,梦想有几斤几两,一根麻花又有多重,从原本的舞台作为秤,到大银幕这把更大的秤,称量出夏洛这根麻花的窝囊废时的质量和时代偶像的质量,这就好比是问一群人一斤棉花和一斤铁哪个重,大多数人会不假思索的回答一斤铁重,坐在马桶之上的夏洛睡着了,他穿越到了他自以为更能体现他重量的高中时代,他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吸到了过往的漩涡里,想让抽水马桶冲走他大学毕业后没挣一分钱,家里躺,前往女神婚礼与司仪撞衫的拧巴遭遇。

这又是穿越,沈腾真人秀《咱们穿越吧》就每周定期穿越到古代的各个朝代;这又是重返,重返17岁重返高中时代重返1997年,有着音乐梦想的夏洛甚至赶得上取代王菲与那英共唱一曲《相约98》,但是《夏洛特烦恼》是“非典型性重返”,夏洛的重返不是为了刻意表达过去和现在的反差,而是用密布和参差的笑点和泪点证实现实的存在才是合理的,从表面看夏洛回到高中时代成为风云人物,把朴树和许巍都没唱的歌曲给唱了,迅速走红,抱得美人归,他成为了他穿越之前所梦想的夏洛,可实则这是一个空心的夏洛,他不再是一根拧巴的麻花,可他成了一根空心的油条,尽管外表看着油光可鉴,可其实吃的只是空气,而不像现实里他的身边有一个练铅球出身、给人拔罐、蹬三轮的爱人的注目。

夏洛重返高中时代的确是能催动观众的丰富情愫,没有进入社会之前的学生在自己心目里都曾许下一个个地标式梦想,即使他们是学校里女生懒得看一眼、老师都嫌弃的学渣,他们往往会用一个个学渣逆袭成为企业家和行业精英的传奇自励,外型可人的女生和成绩惊人的学霸们的梦想更是不用多说,可从《夏洛特烦恼》的生态图就能反应出实际的同学会差异,似乎大家都过得不如意,至少与曾经梦想的自己渐行渐远,外型碾压众人的乖学生只能嫁给一个被误认为伯父的老男人,才貌兼备的袁华被社会磨平了棱角,大多数人都归于社会海洋里不起眼的一滴水,这么看来夏洛与马冬梅的联姻真算得上“文体不分家”,夏洛闹初恋婚礼现场正是现实里大多数人想将拧巴的麻花给捋平,马桶上睡着的他也是生活里失意者们的自我催眠。

实则存在即是合理,每个中年人都把自己的碌碌无为归咎于际遇,他坚信只要自己重跨一次步入社会的门槛,就能使自己走上另一条众人追捧之路,全然忘记了他身边的妻子与他的甘苦与共。《夏洛特烦恼》的主演们都是“开心麻花”的班底,话剧舞台的锤炼让他们的台词功底显著高于其他影视剧演员,这才会使饰演马冬梅的马丽开口说话观众们就想笑,又能将话剧的深沉融入到电影的大众艺术里,这就好像烹调大师们利用一种简单的食材激发和调出其他平凡食材的精髓,《夏洛特烦恼》就是通过笑的入口来让观众进入到思考、怀念、反省和释然的内场,这的确是一场人生哲理思辨的大型演“唱”会,二十多首老歌播放,你的确能乘着老歌的飞船倒带回你的学生时代。

夏洛、秋雅、马冬梅、袁华、大春以及大多数观众们的不同生活都是一根根拧巴的麻花,他们都从社会的大油锅里煎炸出来,似乎每个人也都有些小煎炸,可他们忘了这正是他们几十年来从社会上开出的一朵朵花——麻花,社会总会给他们各种烦恼,他们都忘了以咬一口麻花来回击:嚓、嚓、嚓,咬麻花的声音不就是最好的发泄吗,只有像夏洛这样重返一次,才能懂得开心的就能咬出嘎嘣脆,麻花不是用来看的,大口大口的咬下去才能体会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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