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河故人》董子健：惊世骇俗与古典情怀

文/ 鱼为

如果说董子健突然吻了张艾嘉的面颊，让个别观众因为震惊发出不经意间的响动，那么两人在床上依偎一起出镜时，全场所有人如被电击般在座位上变换了坐姿，则是传统文化教育遭受不适时的集体表现。wuli小董就是这样一个总能出其不意间便让人感触颇深的年轻人，从《青春派》横空出世的“90后影帝”，到《捉妖记》的出品人，从《少年班》里的吴未再到贾樟柯这部话题之作《山河故人》中的张到乐，他总是走在观众的意料之外。

董子健在影片中的故事占据着“未来时代”的段落，深刻恋母情结，被遗忘的故乡以及母语，让这个角色自始至终充满孤独与叛逆的伤感。贾樟柯的电影，总是带着巨大的文化与时代烙印，如果说影片从1999与2014两个时间内的故事，见证的是时代飞速发展造成群像错层，那么董子健这个角色所传达的跨越时空、地域的两代人的巨大精神失落，则是山河故人对未来的强烈绝望……

而张到乐这个角色绝非英语口语纯熟便能胜任，还需要一种精神上的契合，就是骨子里的那种“四海家乡是，何地我懒知”——乡愁不解与洒脱不羁交织的古典情怀魅力——当然，定义一个90后的鲜肉且具有“古典情怀”，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一种离群索居的高冷，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小董的身上，确实不见90后，尤其娱乐圈的少年惯有的仿佛精心编排过的表情，如果不是在一些杂志大片或发布会现场看到他被掩藏过的时尚造型，只从采访的字里行间里泄漏消息，大概，看到的，只有一种少年老成的早熟，以及对电影的莫大热诚。

从《青春派》到《少年班》再到《山河故人》，他留给银幕前大众的角色，未必是令粉丝狂热的“有型有款”——始终是羞涩、略带屌丝气质的学生印象，但至少精神世界是丰富，在娱乐圈这个“花”“草”丰茂的地方，他对角色的选择，也始终保有并不与之为伍的骄傲，以及摧枯拉朽的强大气场——每有新作上映，大牌捧场的盛况，以及骇人的作品产出：《青春派》、《少年班》、《山河故人》、《少年巴比伦》、《德兰》、《六弄咖啡馆》……等等众多作品，已然让他在众多同龄艺人中，领先太多身位。

之于演技，小董在影片《山河故人》中的表现出色亦都有目共睹，他将叛逆的抗拒与疏离的愤怒两种矛盾情感诠释的清晰且不着痕迹，拒绝提及家乡提及母亲，但却贴身收藏着代表童年记忆的家门钥匙，对未来坚决放弃的叛逆暴烈，以及栖身餐厅打工送外卖的温顺，对张艾嘉大胆的挑逗又无奈的瑟缩于现实，评价wuli小董是“小鲜肉”群体中的“老戏骨”，绝不为过。

当叶倩文的《珍重》响起，当萧瑟的舞姿在漫天风雪中挥舞，当失去内心依凭的少年在旷野茫然远望，中国导演界最好的DJ贾樟柯，迪厅女王赵涛，以及惊世骇俗的董子健成为这部梳理韶光流年勾勒山河故人的电影中，最引人瞩目的三个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