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好一名毛片编剧?

大家都是成年人,一部毛片女优偏要和男优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观众估计会抓狂到想要暴揍导演。

《极盗者》是一部特殊的电影,它有伪纪录片的倾向,但又确实是一部剧情片。这一点乍看有些分裂,但至少卖点很明确,大家都是来看极限挑战的。假如我换一个角度说,就比较容易一点:这是一部带剧情的极限运动版的毛片。

就像那些OX段落一样,《极盗者》最大的看点是令人窒息的花样作死。也就像那些毛片导演要硬掰故事一样,《极盗者》的导演并不满足于拍一部伪纪录片,他要以剧情的方式来组织整部电影。

公平地说,这不是一个太坏的想法。就好像一部动作片需要故事穿插在打斗里,又或者一部毛片需要故事串联OX段落一样,《极盗者》的导演也希望有一个完整的故事,能把那些疯狂抵死的极限挑战串联起来。我们电影观众从来不排斥故事,就算是毛片也是,它们比例不高、无伤大雅,如果使用适当,会带出额外的情趣感。

问题从来不是使用故事,《极盗者》的崩坏是导演找错了重点,放任一个不安分的编剧摧毁整部电影。在影院里数次响起的笑声,让我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一个刺激的运动版毛片,被搞成了糟糕的四流喜剧,而始作俑是一个蹩脚的“毛片编剧”。

在一些不卖剧情的电影里,我们常常会忽视编剧的存在,好比大家去看《极盗者》当然是为了看极限运动。但是《极盗者》的编剧是如此的糟糕,以至于它从一个反面让我们意识到,就算是一部极限运动版的毛片,你也需要一个靠谱的“毛片编剧”才行。

为了让大家更好地感知到“毛片编剧”的存在,我们不妨回忆一下,一部好的“毛片”需要什么样的编剧。

首先剧情一定要在控制内,它的篇幅占比要小而紧凑。原因不需我多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一部毛片女优偏要和男优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观众估计会抓狂到想要暴揍导演。这是《极盗者》的编剧唯一没有搞砸的事,在电影里谈人生的比例确实被压缩了,它们仅是功能性的缓冲和串联作用。

但是“毛片编剧”只需压缩剧情占比就成?非也非也。作为一个合格的“毛片编剧”,第二重要的是剧情要具有服务性,它不能太复杂,但也不能简单到不具有起码的合理性。

什么意思?一个独居在家的家庭主妇,洗澡洗到一半发现水管坏掉,而上门的陌生水管工是个精壮的男士,于是乎……你看,这个俗套的剧情给主妇和工人提供了合乎情理的场景,故事自然流畅让观众无需费脑。而这,就是具有服务性的剧情。

《极盗者》的剧情灾难,也就在此。本来它有一个尚且可以的开头:一个无视生命的极限运动者,因为一起意外丧失了好友,这让他痛不欲生走上了颓废的生活之路……这听起来是个很“主妇+水管工”的故事,接下来应该是重拾信心、再战江湖、找回自己的戏码才是。这一切我们熟口熟面,但是简单粗暴却有效。

然而就在这里编剧失控了,为了保持不剧透(事实上,这部电影也没什么好剧透的),在一个匪夷所思的转折后,极限运动者们忽然变成了疯狂的家伙。我说的不是疯狂的极限运动,而是疯狂的罪犯!

要命了,在无法提供服务性的剧情之外,《极盗者》的编剧走得更远,他甚至违背了“毛片编剧”的第三准则:不能抢戏,更不能让观众感到不适!

什么叫做不适?如果在一个毛片里,编剧加入了霸王硬上弓的段落,在一些口味略重的观众看来,这可能也是一种情趣。但是想象一下,编剧把“霸王硬上弓”搞成了没有安全词的“强奸案件”,那么这种情趣还能成立吗?

这就是《极盗者》的最大问题,一个把“极限运动”作为最大看点的电影,被编剧崩坏的三观和崩坏的故事给带走了。在这部电影里,极限运动者不像是运动家,反而更像是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他们殴斗、抢劫、枪战、杀人,乃至制造屠杀无辜者的炸弹袭击案件。

我们当然理解,运动本身是有狂热的属性,但《极盗者》的编剧搞砸了,他把运动和警匪片做了畸形的嫁接,结果是狂热不再是什么冒险的兴奋感,而变成了一种失控的恐怖威胁:为了某个理念,就具有了合法伤害他人的权力,这就是《极盗者》彻底搞砸的事。

我无法想象极限运动者们如何看待这部电影,但它确实把这群人塑造成了一群混蛋,他们丧失理智,肆意杀人。在故事的最后,极限运动者高喊:“你看,这难道不美吗?”然后奔向了死亡。

我无法为他动容,更遑论感动和倾慕,因为就是这个家伙,在编剧的安排下高举理想大旗,让无数无辜者丧失财富和生命。那么这可能不是什么极限运动,而应该叫做反人类才是。

@影咖独家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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