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土族:河湟谷地如何“花儿少年”

在青海，青甘地区的河湟文化第一次进入了我的视野。

2014年9月22日，我在位于西宁的青海民族大学，学习了一个历史地理名词“河湟”，即今青海省和甘肃省境内的黄河和湟水流域，唐时是唐与吐蕃的边境地带。湟水是黄河上游支流，源出青海东部，流经西宁，至甘肃兰州市西汇入黄河。《唐书·吐蕃传》记载：“世举谓西戎地曰河湟。”河湟先民们亦耕则耕，亦牧则牧，很多地区耕牧相间。一般认为，青海河湟地区的羌族是土著与外迁苗民共同生活最后形成的。羌人是最大的输出性部落，藏人和汉人都有羌人后裔；汉人是最大吸纳型民族，无需解释。河湟地区虽然羌藏文明、汉文明、伊斯兰文明、蒙古文明交汇，但河湟文化、西域文化的主体却是伊斯兰文明。而黄河沿岸的河湟文化与河套文化、中原文化、齐鲁文化各具内涵。“如果说河套文化以草原文化走廊即游牧之路的文化内容为主；中原文化以农耕文化走廊即丝绸之路的文化内容为主；齐鲁文化以海陆文化即蓬莱神话的文化内容为主，那么，河湟文化则将草原文化和农耕文化两大走廊的文化内容兼而有之。”

在河湟谷地的高速上，我想起了同样在此游历的故乡诗人张乔所写的唐诗《河湟旧卒》：“少年随将讨河湟，头白时清返故乡。十万汉军零落尽，独吹边曲向残阳。”不难形象，1100多年前的唐王朝在此与吐蕃有着近百年间的频发战争。少小从军，及老始归，而园庐蒿藜，身陷穷独之境。从“少年”到“头白”，多少年的殷切盼望，俱成泡影。

河湟谷地是黄河与湟水流域肥沃的三角地带，位于青海省东部农业区，由东往西依次为湟水流域的民和县、乐都县、平安县、互助县、西宁市、大通县、湟中县、湟源县、海晏县，及黄河流域的循化县、化隆县、尖扎县、贵德县。这里山川相间，地貌奇特。在历史上，羌人游弋，匈奴逐鹿，吐蕃争雄，如今只剩得土族等安然于斯。

土族聚居青海省。在互助土族中，广泛流传着祖先来自蒙古人，以及成吉思汗属将格日利特（格热台）率部留驻今互助县一带，以后与当地霍尔人通婚，逐渐繁衍而成土族的传说。9月23日，当我来到互助土族自治县的时候，终于近距离感受到这个唱着“花儿”，爱喝青稞酒的土族人。互助土族有句俗话说："客来了，福来了"。宴席上，一般情况下主人要和客人喝三杯酒。客人到主人门前时主人敬三杯酒，叫做"临门三杯酒"；客人坐在炕上主人敬三杯酒，叫做"上马三杯酒"；开宴后，主人再敬客人三杯酒。我接受了他们的青稞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闻到了粮食的味道。

土族少女列队唱花儿敬酒迎客。“花儿”既称山歌，也称“少年”，土语称“外面唱的歌”（不能在家里唱）。土族人的服饰华丽多彩，特别是姑娘的花袖衫，好像天上的彩虹。黑色代表土地，红色代表太阳，绿色代表稼禾，蓝色代表天空。这种独特的色彩服饰的象征，在我国众多的民族中是少见的。

20多万的土族是高原民族，在青海繁衍，似藏似汉又似蒙，过春节元宵节不过中秋节。重礼仪，不能同未婚姑娘开玩笑。

2014年9月22日写于青海互助自治县、10月18日写于天津武清

#寰行中国#梦回西域 Day 1 西宁-武威，484KM

2014 “寰行中国”别克•中国文化之旅，“梦回西域”第1日，西宁-武威。全程484KM，朝夕而发，沿兰西高速一路驰骋，观抵“彩虹故乡”互助，探访土族民俗文化展览馆，闻香青稞酩镏酒大作坊，于芳香曼妙之间，一览西北民谣花儿之魅，驭驰乌鞘岭、火焰山，最终抵达武威。

互助

离开西宁，驱车观抵“彩虹故乡”互助，风景大美。互助，位于祁连山脉达坂山板块，是全国唯一的土族自治县。车队缓缓而过，土族人民独有的文化传统、风情世俗、生活方式，于悠扬的风中一览无余。互助也是一个多民族、多文化共融的地方，山峦叠嶂，云卷云舒，汉、土、藏、回等12个民族于此传承发展，延绵千年，璀璨厚重。

土族民俗文化展览馆

探访土族民俗文化展览馆，如同开启了一扇历史大门，长达5000年的悠远文明史，纷至沓来。土族民俗文化展览馆向我们集中展示了土族的历史、民俗、宗教等文化篇章，“土族是青藏高原古老的民族之一，在长期的发展过程当中，土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传统、风俗习惯，并以淳朴、善良、好客闻名远近”，在馆内的影像、文字、典藏品之中，这些土族鲜明厚重的特质，一览无余。由上至下，闻香青稞酩镏酒地下酒窖，青藏高原独有的青稞文化，意蕴全开，“开坛十里游人醉，驮酒千里一路香”的魅力，肆意而来。

花儿

花儿是大西北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各民族共有的精神财富，被誉为大西北之魂，是国家级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

历史悠久，曲令众多，艺术特色鲜明，并极具民族和地方特色，在形式上，音乐绚丽多彩，艺术内涵博大精深，是表达对生活、爱情、理想的追求的不二载体。在这片土地上，各种形式、各个层面的群众性花儿演唱活动随处可见，不分季节，不分时段，三五成群，蔚然成风。或边饮美酒边赛歌，或歌声嘹亮此起彼伏，白云悠悠而上，歌声传遍四野，气氛热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