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在德令哈遇见“海子”

◤她已不是当年海子笔下的‘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但戈壁和草原依然存在。

人们能改变的只有城市，却改变不了自然。◢

——文化寻访•德令哈

周海滨_文  Buick_图

别克•中国文化之旅_行走支持

这是1988年7月25日，诗人海子路过德令哈，在火车上写下的《日记》。半年后海子卧轨自杀，年仅25岁。

德令哈，因为海子的这首诗，因为孤独、困惑和爱，成为“一生中一定要去的地方”。德令哈，距离格尔木325公里，有无垠的戈壁、飞翔的鹫、温和的风和连绵的昆仑山峦。这里，曾是古羌人的风水宝地，又是蒙古人、藏人先民们农牧之地。

2014年9月14日，今夜，我也在德令哈，我在德令哈的街道边不停地漫步着，浮现着“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的诗句。

其实，我并不孤独。在傍晚时分，与来自别克的何嘉佳、南方周末的王轶庶一起去朝拜了海子诗歌陈列馆。它静静地矗立在巴音河畔，一路冷清，我在大门紧闭的纪念馆徘徊着，没有遇到为海子而来的人群。这是一座熟悉的徽派建筑，或许因为海子是安徽怀宁人。可是怀宁却不是徽派建筑的家乡。这里永远是海子的异乡。

我庆幸在这个青藏高原留步，让我做一回文艺男女，在德令哈遇见海子。在德令哈，我并不知道，海子50岁；那天，我也不知道，海子去过拉萨。从拉萨归来的我，熟悉了青稞、戈壁、草原和夜色，也熟悉了海子温习了诗歌。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26年后，姐姐韶华易老，往事只化作诗歌，随风飘散。有人说，海子当年最依恋的姐姐P，有丈夫和海子，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远离海子，而海子只身万里西行，来到P的老家德令哈农场希望见到姐姐，可P却人在北京……所以，在德令哈，请不要去寻觅爱人，去思念吧，用海子的诗歌，选择骑行、自驾，抑或与呼啸的火车一起，将爱释放在这“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诗人西川说：1989年3月26日黄昏，我们失去了一位多么珍贵的朋友。失去一位真正的朋友意味着失去一个伟大的灵感，失去一个梦。

如今，德令哈拾起了一座城市与诗歌的梦。我敬佩于这个戈壁小城以最大的努力向海子致敬，纪念这位全力冲击文学与生命极限的诗人。  

 “你可以嘲笑一个皇帝的富有，但你却不能嘲笑一个诗人的贫穷”。同样，你可以嘲笑一个城市的繁华，但你却不能嘲笑一个城市的偏远。今夜，德令哈，有梦；我祝愿，德令哈，以梦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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