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红包,抢抢更健康

微信红包更多地被赋予了平民社交的特性,算得上是纯洁交往的载体。

文|严辉文

今年元旦期间,微信红包的收发总量创纪录,达到有史以来新高。微信团队公布的今年跨年夜红包数据显示,仅元旦当天,微信红包收发总量达到23.1亿次,超过去年除夕2倍还多。

在元旦期间,微信红包的激增,让人们看到了新时代共贺新年方式的嬗变。人类需要感恩,需要共同祝愿,需要节日互励,需要情感和友谊的表达,尤其需要在新年的时候记起和被记起。于是人们需要在元旦之时作为拜年喜庆之前奏。时光在飞驰,技术在进步,工具在变化,风云在变幻,书信拜年、电话拜年、贺年卡拜年,早已让人恍若隔世。曾几何时短信拜年还风起云涌,一度让电信部门既大为高兴又无比苦恼,如今去早已因不大受人待见而式微。

是的,微信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的主场,微信红包担纲了贺岁社交的主角。今年元旦微信红包收发总量已经达到23.1亿次,超过去年除夕2倍还多。这远不是结束,还仅仅只是揭幕,相信到不远的除夕和春节黄金周,微信红包还将以傲人的数字创造新的奇迹。

微信红包是这个社交时代的一种隐喻。对此难免有人开心,有人担忧。应该说,在互联网社交平台上,微信红包与其说是红包,不如说是感情包,流行运势包,世象表情包,更多地具有社交娱乐的象征意义。

曾经有人担心微信红包会对利益输送推波澜。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贿赂是贿赂者的通行证,与微信社交平台本身关联度并不大。我宁愿相信只有最蠢最笨的贿赂者才会选择用微信红包来实现苟且交易。如果存在着贿赂者,或许会更多地选择更阴暗更不透明更见不得人的渠道。在更广泛更本真的意义上,微信红包更多地被赋予了平民社交的特性,算得上是纯洁交往的载体。

不得不重申的是,不仅微信红包,就是红包本身,也并不天然地具有利益输送的意义。在我们中国的传统中,红色是喜庆之色,红包是祝福的载体,红包是礼尚往来的见证。其色也艳,其情也醇;其礼也轻,其意也重。只是在复杂的利益社会,在心怀鬼胎的人身上,红包才异变成了利益输送的符号。提红包就色变,就害怕包裹着请托、贿赂等见不得人的信息,或许是一大不正常的现象。

走过了又一年忙碌,穿越了又一年的浮躁和喧嚣,新旧年轮交替之际,也是人们需要相互慰藉,相互取暖的时候。如果实在要与利益输送相联系,微信红包也只是一种娱乐化的“利益输送”,恰恰是现实版利益输送的对抗者。比如,至少在一个群中,红包的去向和金额本来就是透明的;至少在朋友圈中,利益输送不能通过众人拼抢和群体互动的方式来实现。微信红包的外表之下,装着一颗纯洁的乐呵之心。熟悉的人们都知道,对微信红包,说钱就外行了。那远不是世俗的大礼包,不是市侩的敲门砖,不是交易的筹码,也不是能用金钱和财物来计量的。

这里更像是众生平等的领地,甚至于也与人的身份地位无关。微信红包,首先就讲究一个微字。几分钱、几毛钱、几元钱,从来就是微信红包的主力军。哪怕再有钱的主儿,也只把发放和抢取这种小而灵的红包当成是一种福报,一种娱乐,别说贿赂了,就连只知道撒钱只知道计量货币数量的土豪习气,在这里也会因为另类搅局而变得无聊和无趣。正因为微,所以才有更多互动与共乐,赚钱的大人玩得转,读书的孩童也玩得起。同学可以群起而抢之,朋友可建群而乐之,家庭成员之间也可以用微信红包来表达亲情,哪怕互不认识的陌生人,也不妨互赠互抢以图一乐。

哪怕再有钱的主儿,也会为抢到几个这种微小的红包而兴高采烈。抢到了难免手舞之足蹈之,还难免到群里得瑟。一时抢不到,又丝毫不必失望,原本就是图个乐呵,后面机会多的是。还可能顺手扔出几个微信红包,有来有往,抛砖引玉。微信红包,还具有释放压力的功能,抢过之后,拿得起,放得下,毫无负担,其乐无穷。

微信红包,信才是其全部的精髓和生命力之所在。微信红包有发送与收受,有拼抢与礼让,有得瑟与遗憾,有快乐与交流,所有这一切,汇成了一股热流,通过一种信息交流,恰到好处地在寒冬中传递了信任,传递了温暖,传递了祝福,传递了对未来的期许和向往。

(本文经作者授权发表百家,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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