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鸿飞:滚圈纪委成长史

尊重每个独一无二的生命,臧鸿飞自己也活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这种存在是不可替代的可贵。

讲真,滚圈纪委“飞飞是大王”要出脱口秀节目了,可怕不可怕!

滚圈纪委臧鸿飞,已陆续推出过“听臧老师讲述咱老百姓自己的故事”、“臧老师给你指点迷津”、“臧老师的人生心得”、“臧老师的人口小调查”等个人文字语言类节目,因其自身观点独特、言语幽默、直言不讳的叙述风格在民间窜红,赢得良好口碑和一票追崇者。

臧鸿飞,国内知名资深键盘手、制作人、音乐人,曾与崔健、许巍、郑钧、何勇等人合作,近年来也与张杰、谭维维等主流艺人合作。与好友们组建的龙神道乐队是我国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雷鬼乐队,2015年受邀参演Glastonbury音乐节,这也是45年来首次中国音乐人登上这个世界最大的音乐节表演。

也许他的琴艺不是最精湛的,但中国最忙碌的乐手非他莫属。采访当天,臧鸿飞正在为近来在东方卫视热播的《格莱美致敬中国之星》节目排练。赶到排练室后他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认真不苟的样子与他平日自黑恶搞的形象完全不符。

由于连日的奔波加上气温骤变,他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劳累疲乏的他有些轻咳,但依旧笑着说:“去看医生了,都是穿白大褂的,但医院的就是比药店的专业,开的药吃上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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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感受不到音乐的魅力”

臧鸿飞的妈妈是位钢琴老师,3岁那年他从3000多名孩子中脱颖而出开始接受音乐学院的培训。对于这段经历臧鸿飞说,他不太能记得,只是听妈妈说过。当时他没有任何的音乐基础,在简单的视唱练耳测试后被选中。“我觉得我就是耳朵比较灵敏,听音很准,到现在也是听什么都不用听第二遍,但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天赋。”

对于小孩子来说,古典乐的学习是枯燥痛苦的。臧鸿飞坦言他小时候也不喜欢学,因为他完全没办法理解两百年前欧洲人的生活方式,他不知道自己所学所练的音乐到底要表达什么。那时音乐对他而言是感受不到魅力的。

“小时候我喜欢弹奏一些电视剧里的曲子,但这在音乐学院是不被理解的,我只能弹他们教我的曲子。我觉得这也是中国音乐教育制度的弊端,过于单一保守,我当时是真的感受不到音乐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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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乐为我打开一扇大门”

机缘巧合下,臧鸿飞在十岁那年观看了90现代音乐会。这是一场传奇的演出,在那个有些封闭但充满激情与梦想的年代,摇滚乐的出现犹如蒙昧初醒的惊艳明眸,照亮了一代年轻人的心,甚至改变了一代人的命运,臧鸿飞就是其中一员。

“当时我爸买票带我去看的,他以为就是一场简单的现代音乐会演出”。臧爸爸显然不能接受表达过于直接粗暴的摇滚乐,而对臧鸿飞来说,这次演出却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是一种冲击,“我第一次感受到音乐给人的自由,这是我从来没听到的,之前我接触的古典音乐就是牢笼。”

当年那场演出有很多乐队,但对臧鸿飞影响最深的就是唐朝。金属乐的感染力直接冲击到他心底埋藏已久的力量,那种瞬时爆发出的情绪深深影响了他,“对我而言完全就是一个新世界的到来,是一扇大门的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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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用摇滚乐与这个世界对抗”

在感受到摇滚乐的冲击后,臧鸿飞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再继续古典音乐的学习,叛逆期的他也不想跟社会和解,不想盲目逃避。他要选择更加暴力的对抗方式,这时摇滚乐就是他与世界对抗最好的方式,是他不妥协的力量支撑。

这之后他陆续结识了一些乐队和乐手,1993年他正式加入红桃5乐队,这不再是一支学生乐队,而是一支正式在摇滚乐圈里演出的乐队。从那之后的5年,他一直随乐队演出排练,直到乐队解散。

对于他的选择,家里是无法接受的,因为这是一份说服不了别人的工作,得不到社会认可,而且乐队的演出也挣不了太多钱。“家里人觉得我让他们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我没办法说服他们,我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干,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这些和音乐有关的青春,就算再酸苦,回忆起来也是美好的过往。对于过去,他珍惜,但更多的是他对未来的追求。

这之后,臧鸿飞意识到作为一个乐手,要想有更多的曝光度和收入就要与不同的乐队合作,一个人在一个乐队老老实实的干是没多大发展的。2000年之后他就开始和不同的艺人合作,也开始做电影配乐,担当音乐制作人,收入增加的同时也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和曝光率。从那之后,臧鸿飞一跃成为我国最忙碌的乐手,各种大型演出、音乐节都能看到他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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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人添麻烦是我与人相处的方式”

对于一个乐手来说,台上台下两种人生,也是一种生存方式。

舞台上的臧鸿飞是位狂热分子,每次演出都会在节奏的驱使下全身跟着节奏律动,投入嚣张又抢眼。但在生活中,他却是一个低调又幽默的人。如果你不给他打电话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主动找你。

年轻时他轻狂过、傲气过,随着阅历的不断积累,现在的他更愿做一个宁静致远的人。对于这个世界他仍选择对抗,只是方式变得柔和多了。

在臧鸿飞道德的地界中没有灰色,非黑即白。面对种种问题现象时,他总会管不住嘴的吐槽评论,但你会在哈哈一笑后有所感悟。他善良热心,没有歪歪心眼和花花肠子,每次自黑自娱的同时更能娱乐大家。与臧鸿飞的相处是一种难得的轻松和亲切,会让你不自觉的收起所有恶意。

无论在生活还是合作上,我都是一个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人,这是优点,不过也让我自己活得比较累,但这就是我跟别人相处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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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生命都有独一无二的可贵”

臧鸿飞有两位家宠,花猫福子和斗牛犬小勇。

“福子当时掉到了地下室没人管,我也不管它就会死,我没得选择”。

“小勇是我自己想养的,我需要这样一个形象留在我身边,我需要陪伴,但我觉得这样挺自私的。”

“其实我不喜欢小动物,我觉得把一个生命关在你家一辈子,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是一件很自私的事”。

“如果福子和小勇同时中毒但你只有一颗解药,你还不能把它用热水冲成口服液分配时,你会救谁”?

“你信吗,我想过如果两个人同时掉海里了,我的小船只能救一个人,我会自己跳下去救他们俩。因为这样我心里会舒服一点,我不愿自己陷到一种自责和复杂的状态里,我还不能不管,我的智慧也没有解决的办法,那就选择救他俩吧。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每个生命也都是独一无二的可贵。”

尊重每个独一无二的生命,臧鸿飞自己也活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这种存在是不可替代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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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外向孤独患者吗”

不可否认,飞飞大王是位德艺双馨的段子手。而且这位段子手的幽默不是廉价消费品,是一份正能量价值的输出。但快乐的段子手也有忧伤,白天给别人带去欢乐,一到晚上自己那颗被幽默外表掩藏的敏感内心就会格外矫情。

臧鸿飞像个网瘾社交键盘侠,不管是排练间隙还是聊天过程,总会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看,可能是谈论工作,可能是跟粉丝交流,也或者只是看看时间,总之手机是不离手的。

网络上有个说法,说手机不离身的人多半是外向孤独患者。外向的性格可以让人很好的适应这个社会,能够独立生存。孤独是因为内心深处的大门没有被打开,没人能看见触碰到。外向孤独患者不是心理病,而是一直心理状态。

也许忙碌的臧鸿飞还是期盼一种稳定的生活状态,盼望自己有一天能真正的安稳并得到一种肯定。在事业上他不会迷茫,但面对生活他还是有诸多无奈的。如今历经沧桑的他早已学会隐忍和包容,但不能说的秘密也就更多了,独自一人自我拉扯的画面是我们看不到的。

真正成功的段子手不是一个喜剧性的悲剧人物,而是可以为苦难锦上添花的快乐供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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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改变了我与世界打交道的方式”

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人们越来越离不开网络社交。臧鸿飞新浪微博的粉丝多达22万,这让他在整个圈子甚至圈外都有了一定的话语权,如今他想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做更多的事。

“跟歌手合作、跟艺术家合作、跟粉丝打交道我都只考虑三个问题:人家需要什么、你能给人家什么、你需要别人给你什么?就这么简单,这也是我跟互联网交流的方式。

当臧鸿飞在互联网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交流方式后,他就要将自己的话语权转变为更多更自由的生活方式和利益。脱口秀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

“跟越多的人合作,我心里面急切想表达的欲望也就越强。我特别想通过我自己而不是任何人去表达。我做音乐20年,不唱歌,一直都是在帮助别人完成音乐梦想,帮助别人表达想表达的东西。我发现我积累了太多东西,我想跟这个世界说话了”。

臧鸿飞说自己是个晚熟的人,但童心未泯。对生活、对音乐,他一直保留新鲜感,并追求一个个新的可能。未来他将为自己“发声”,脱口秀也许只是他与世界对话的一个方式,出唱片、客串网剧,咳,谁能说的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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