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些NBA巨星……都是机器人

主持人：你知道德怀特·霍华德吗？

搭茬的：知道啊！超人、魔兽，进NBA时就能吻篮筐。能跑能跳，而且铜筋铁骨不受伤。哎，话说命运真不公平啊。

主持人：怎么呢？

搭茬的：NBA有好多人，什么魔兽啊，什么鲨鱼啊，什么勒布朗·詹姆斯啊，什么张伯伦、拉塞尔啊，都是个子比我高，跑得比我快，肌肉比我硬。人家命也太好了。

主持人：嗯，那你想知道个秘密不？

搭茬的：什么秘密啊？

主持人：其实，他们都是机器人……

切进。

大卫·斯特恩：“你什么时候知道你是机器人的？”

德怀特·霍华德：“2010年夏天。我跟着大梦奥拉朱旺训练时，他告诉我的。”

斯特恩嘘了口气，挠了挠腮帮子：“他告诉了你多少？”

德怀特：“没有多少。只是告诉我，他是机器人。我也是。剩下的，他说，你会告诉我。”

斯特恩苦笑：“他总是把这类麻烦事留给我。”

安静一会儿。

斯特恩：“科技的发展的确给我们很多便利……比如，你看，我刚当上NBA总裁的时候，就从没幻想过，可以在一个屏幕上同时看这么多球员，可以随时了解他们的数据，可以了解他们的每个投篮点、进攻完成时间……在这个时代，人就像机器人一样，被显微镜放大和解剖。有时，我也觉得，嘿嘿，自己是个机器人呢。”

德怀特：“您说这些是想干嘛呢？”

斯特恩：“没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德怀特，你知道，我爱你们这一代球员。我知道你会不快乐，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只是没有阻止他们这么做而已……那，我希望你能够冷静的听我说完，好吗？”

德怀特：“好。”

斯特恩：“你知道，你出生之前，有那么段时光，是美国和苏联的对峙。矛盾使科技力增长。苏联有优势：他们有独裁体制，可以把科学家像奴隶一样摧残或供养。实际上，你知道，许多苏联流亡到美国的科学家，都有力压全美国的才华。为了对抗苏联，美国人不得不无所不用其极。许多事情是保密的。许多手段，也许不那么道德。但是……你明白？”

德怀特：“嗯。”

斯特恩：“1961年苏联第一个宇航员上天，那是加加林。美国之所以慢了一拍，是因为我们在制造其他的东西。实际上，早在1942年阿西莫夫提出机器人三定律后，我们就开始琢磨。1948年，维纳的《控制论》告诉我们：机器中的通信、控制，与人类的神经、感官有共同规律。因此，只要有足够强大的计算机，就能够制造机器人。”

德怀特：“这些跟我们有关系吗？”

斯特恩：“嗯，我快要说到了。你知道那个故事吧？1517年，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萨斯神父十分怜悯那些在安的列斯群岛金矿里过着非人生活、劳累至死的印第安人，他向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五世建议，运黑人去顶替，让黑人在安的列斯群岛金矿里过非人生活，劳累至死。他的慈悲心肠导致了这一奇怪的变更，后来引起无数事情：黑奴的抵抗，南北战争，迈尔斯·戴维斯们的爵士乐，反种族歧视政策，马丁·路德·金的死亡。所以，如今NBA才有这么多的黑人。”

德怀特：“……您究竟想说什么？”

斯特恩：“噢，对不起，这是博尔赫斯的小说片段。我的意思你大概已经明白了，好吧……就像拉斯卡萨斯神父建议用黑人代替印第安人一样，我们也想用机器人代替普通人打NBA。”

德怀特：“嗯？！”

斯特恩：“所以就有了比尔·拉塞尔。”

一演员插上：“咱就是比尔·拉塞尔，在NBA打了十三年，拿了十一个总冠军戒指！从来不输第七场！职业生涯每场有22个开外的篮板球！身高206公分，100米10秒6，能摸到篮筐顶上的硬币！公认史上最伟大球员！”

德怀特：“你的意思是，拉塞尔也是机器人？”

斯特恩：“实际上……是的。拉塞尔是个成功的机器人。你听他介绍一下自己吧。”

拉塞尔：“你知道，我的跑跳能力，远超出60年代的普通球员。实际上，那是因为，我是机器人！我的的篮板嗅觉和封盖能力，亘古罕见，是因为我电脑中的精确制导，反应快过寻常人。我的职业生涯每场要打他对战术纪律的完美执行，也是因为他的机器人特性。这是他永远不输第七场的原因——机器人不懂得紧张，不会有发挥起伏的时刻。所以，他能够十三年内得到十一个戒指。”

德怀特：“噢，敢情是这么回事……”

拉塞尔：“当然，我的程序还有不完善处。比如，由于机能限制，无法精确制导我的罚球。又比如，最初我只接受球员程序，所以我1966年第一次担当主教练，就不大成功。直到1967年夏天，把教练程序植入我大脑才实现。还有，我的防守能力超出进攻能力太多，差距简直大到有些不真实了……实际上，NBA第一个攻守平衡的机器人，也是最完美的机器人之一，也就是晚我三年进NBA的，我的终生对手，维尔特·张伯伦！”

德怀特：“啥？张伯伦也是机器人？！”

斯特恩：“嗯。你只要想一下：拉塞尔已经是体格完美的机器人，而张伯伦的运动能力还在拉塞尔之上——那可能是寻常地球人吗？”

拉塞尔：“张伯伦在运动能力、进攻、防守、体能等各方面，都极尽完美。但是，他也没能解决精确制导的问题，所以他和我一样有罚球问题。但这还只是问题的一部分。”

德怀特：“等一下，总裁，我记得，张伯伦不是说他跟两万个姑娘有风流韵事吗？”

拉塞尔：“嘿嘿，这是事后补救措施之一。实际上，你知道，达里尔·道金斯荒淫绝伦，也不过吹到一千个性伴侣。张伯伦，两万？这实际上是为了掩盖他是机器人本相而放出的风声。虽然巴克利一直认为这个数字是假，但世界的讨论焦点集中在了‘他究竟有过多少个姑娘’，谁都不会去考虑他是否机器人……”

德怀特：“是这样……”

斯特恩：“但是这也是问题之一。为了掩盖张伯伦的本来面目，我们给他加了太多人工智能的项目。他会打乒乓球，会下国际象棋，桌球打得很好，而且有了太多人类的个性。真实固然真实，但他太招眼了。有许多怪异的习惯，简直不合情理。比如，1961-62季他每场打了48.5分钟得50.4分时，已经有过一些他不是地球人的猜疑。只是，那时大家都料不到机器人可以做到这么逼真……你听过他'big musty’的绰号吗？”

德怀特：“我听过。是埃尔金·贝勒给他起的。据说张伯伦比赛完从来不洗澡，而只愿意用香水或爽身粉。”

斯特恩：“嗯。实际上，那是因为他在高速运转后，不能立刻沾水，否则机器会发生机能障碍……你看，要遮盖这一切，多么困难啊。”

拉塞尔：“之后，航天科技中心休斯顿出现了一些奇迹。休斯顿大学制造了两个新的机器人：埃尔文·海耶斯，以及，你知道的，大梦。谁都不知道，海耶斯的绰号‘大E’其实是他的编号。而大梦……为了掩盖他的事实，盖·刘易斯教练说他是尼日利亚来的。你知道，那样可以隐瞒许多出身。大梦的精彩处在于，他的系统是开放式的。所以，1986年总决赛时他好象一个粗糙的机器人，但到1994年，他已经是一个灵活轻盈得简直非人类的大家伙了。这都是因为，在这期间，他得到了不断的改装。”

德怀特：“是这样……”

斯特恩：“实际上，张伯伦型机器人的最终开放，是鲨鱼奥尼尔。他也没能解决精确制导的问题，所以罚球和中长距离投篮不行。但是在重量、功率方面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他是重工业机器人的最终形态。而且，作为人工智能来说，他的智力、口才也达到了极高的程度。”

德怀特：“那么我也是这一型粗放型机器人咯？”

斯特恩：“确切说，你不是。你是一个新的混合体，德怀特，你听我说下去。大概在1995年，我们通过了一个新的法案：以后尽量让机器人以高中生身份进NBA。”

德怀特：“为什么？”

斯特恩：“大学篮球界并不知道机器人的事实。你知道，那些大学官僚非常非常的保守而琐碎。他们连给大学球员发工资都不肯，何况是机器人？在大学里太容易暴露了。跳过大学，直接安一个高中生头衔，可以躲过许多的注意。比如……凯文·加内特也是机器人！”

德怀特：“凯文？！”

凯文·加内特出场：“是的。德怀特，我也是机器人。我是新一型的。在我身上，精确制导的问题被完全解决了。所以我在结合以往机器人的功率、速度、体格之外，还在中投、罚球、传球方面，具有极高的精准度，比鲨鱼他们精准多啦。当然，我也有自己的问题……”

德怀特：“什么问题？”

加内特：“因为‘凯文’型号都是精密型机器人，更接近轻工业，所以我的重量、厚薄、体积都得控制，所以，我就那么瘦！鲨鱼是粗放重工业机器人的终极品，我无法做到他那样的大吨位。而你，德怀特，实际上是重型机器人和轻型机器人的混合体。”

斯特恩：“对，我们当时希望你在凯文和鲨鱼之间，达到平衡——有一定的灵活、速度和准确性，同时有重工业式的力量。”

德怀特：“可是我的罚球和跳投并不精准啊！”

斯特恩：“唔，这就是我们需要继续校准的部分了。毕竟你是这一型机器人的第二个产物。你们这一个混合新型机器人的许多功能还在开发之中。我们会不断的增进新的功能。”

德怀特：“第二个？这么说，我这一型还有新的？”

斯特恩：“是的。你这型的新式混合机器人，第一款是俄亥俄州出品。”

德怀特：“难道你是在说……”

斯特恩：“是的，新式混合机器人第一款，是勒布朗·詹姆斯。他是混合型机器人的集大成，拥有速度、力量、灵敏、视野和一定范围的精确制导。你现在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决绝的离开俄亥俄去迈阿密了——他与你一样，知道了真相，于是伤透了心。”

德怀特：“凯文型机器人还在制造吗？”

斯特恩：“还在继续。比如，凯文·加内特那型的精确轻工业机器人已经有了新产物。比起加内特来，投篮更精准，能处理更精密的工作。为了保持番号一致，新一款也叫凯文。对，就是凯文·杜兰特。顺便，他的队友拉塞尔·威斯布鲁克，也是从旧版拉塞尔引擎制作出来的，为了纪念比尔·拉塞尔的特殊款。我们一直想试试用他的引擎是否能制作出控卫的机器人。”

德怀特沉默了良久。

斯特恩：“我希望你不要难过，德怀特。这并没什么大不了。”

德怀特：“我好多了。但是，我毕竟是机器人。总裁。我是被人制造出来的。我不是自然的产物。”

斯特恩：“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们不是被制造出来的吗？德怀特，亲爱的，你觉得一棵树自然吗？那是黏土、种子、水、风、阳光等一切因素交织出来的。我们是人，是自然的产物，人制作的一切同样是自然的产物。永远别把人看得太了不起。确切说，你比人还要高级，因为你是人类智慧和这世上一切完美材料的结晶。”

德怀特：“嗯，机器人的智慧可以达到与人类媲美的地步吗？”

斯特恩：“呃，实际上，冈萨加大学试制了两个在硬件、功率上并不出众、完全依赖智能的机器人。我们没有给他们施以任何指导，让他们按照自己的人工智能行事。我们对第一个机器人下的指令是‘不惜一切成为一个伟大的职业篮球运动员’，对第二个机器人的指令是‘不惜一切得到尽可能多的NBA冠军戒指。’实际上，之后我们开始长期观察，他们都出色的依靠不逊色于人类的智能，而非机械力量，完成了指令。”

德怀特：“他们是？”

斯特恩：“第一个机器人在NBA效力了十九年，在盐湖城老去，至今还是NBA史上助攻和抢断最多的伟大后卫，只是没有总冠军，他的代号是约翰·斯托克顿。第二个机器人已经拿到了两枚戒指，虽然在NBA混得不怎么样……他的代号是，嗯，湖人球迷都熟悉的亚当·莫里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