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真博士以她的敏锐与勤力,重绘了杨芾访日的一个截面。她的这番阐释,丰富了我和所有人的视野,让我们突然对1907年的访日有感同身受的穿越境界。作为杨芾后人与日记整理者,谢谢这位师妹\/师嫂。
(海阳微信账号:geilihaiyang)
《少林足球》里,周星驰说了一句经典台词:“人生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而《庸才》却告诉我们:“不可能吧!如果每个人都可以梦想成真,岂不是天下大乱?
一只蟹每次生1万5千粒卵,如果每一粒都可以孵化的话,岂不是天下大乱?”
梦想一旦跟“咸鱼”“平庸”扯上关系,总是会显得心酸又凄苦。
这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观,前者热血天真,后者老练现实。
而怀抱梦想的人,始终都是那些小人物。
《喜剧之王》里,周星驰对着大海高呼:“努力!奋斗!”并且诚恳地对张柏芝解释:“其实呢,我是一个演员。”
人们热衷于看白手起家的故事,从《李嘉诚传》到《乔布斯传》,从微软的发家史到《中国合伙人》,那些被孵化成蟹的卵,多数人都愿意想象自己将会是下一个。
小赵是我中专时期的朋友,因为打架认识,一度成为死党。毕业后,他境遇不好,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工厂当技术工,不到一年,工厂便宣布破产。后来他独自南下,如同忍者一般,不断地变换电话号码跟城市,我的手机通讯录里,他的名字下专门有个分组:小赵在乌兰巴托,小赵在广州深圳,小赵在北京地安门,小赵在上海浦东……其间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联系,后来接上头,才知道他被骗入传销组织。每次跟他见面,地点都是他的短租房内,我始终记不太清他的样子,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一地的烟头、吃了一半的泡面,以及国产啤酒。没人知道小赵这些年来具体在做什么。他会告诉你这几天手头紧,只能去打打短工,但他有个创业计划,已经开始跟某某公司谈合作项目。而下次见面,依旧在另一个差不多的地下室里,他会说,最近在写企划书,上面已经有人对此项目感兴趣。我知道,他仍旧在打短期工,住在地下室或者短租房,要不就是打工的面店为从业人员安排的包宿的通铺房内。
他上学期间学的是技术专业,但从工厂出来后,却莫名其妙地开始走管理路线。我劝他找份跟专业相当的工作,先有了固定收入再去计划其他的东西。他不太能听进我的话,只会不断地讲述自己的想法,那些想法,如同被扯开的羽绒被,漫天鹅毛,却没任何中心思想。我知道他在等,如同赌徒,等待下一把翻身的机会。
这是身为咸鱼,却有鲤鱼跃龙门的志气。另一个朋友苦笑着总结道。
小宗是我来北京后认识的女孩,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个饭局上。朋友介绍说她是作家,实际上也只是发表了一些豆腐干文章散见于各大报纸杂志,笔名无数,却没有一个让人印象深刻。当时小宗喝了一些酒,笑起来略为天真,话也比较多,她坐在我的身旁,低头给我讲述最近在写的小说。“我梦想的第一步,就是出一本自己的小说。”姑娘说得一脸的诚恳。
在另一个场合里,我再次遇见她,她已经不认得我了。喝多后,又一次提到了她的那篇小说,“就快完成了。”她说。
后来,我又在各种社交场所无数次遇见她。“你的小说呢?”我主动问起。她则一脸惊讶,每次都是同样的答案,“就快了。”
事后有人告诉我,她都写了快三本了,一直没能发表。
她也在等。
“你知道吧,柯南·道尔?写《福尔摩斯》的那个,他的《‘复仇’血字之谜》①也经历了无数次退稿……”她曾经这么说。
我却不忍心告诉她,张爱玲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出版了《倾城之恋》。
这类人,仿佛都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有时候,我却很羡慕这类人,天真,简单,义无反顾,拥有在赌桌上输掉全部家当的气势。看似时代的炮灰,却在自己的意识里玩了一把主角。
咸鱼的梦想便是翻身,这不同于鲤鱼跃龙门,即便翻身之后还是咸鱼,即便无法孵化成蟹,对他们而言这依旧是值得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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