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的爱情》:2010年代的欲望

说来说去,电影都是人的欲望,看电影是为了满足欲望,拍电影也是为了满足欲望;赚票房是为了满足欲望,搞艺术更是为了满足欲望。

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电影院里放的正常公映电影,自然都是当代电影,就算是穿越古今,可讲的还是当代人的故事,这道理很简单,当代观众掏钱买票去看,搞来搞去还是在讲述当代,真正的历史,早已湮没在历史的河流里。

《1980年代的爱情》讲述的也是当代人的爱情,为什么呢,因为从心理学上讲,看电影就是一种偷窥式的欲望释放,这一点从明斯特伯格开始,就已经被研究者们彻底定性。你坐在漆黑的影院里,盯着眼前银幕上关雨波和成丽雯演绎一段他们之间的爱情——这里的爱情是有性的爱情,不是柏拉图那种馊妹特,自然就会有欲望的涌动。

话说回来,就算你是无性之爱,或者根本就没有表达爱恋的意思,完全杵一个冰清玉洁的物象在那,也架不住观众们会有欲望的联想——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演样板戏,《红色娘子军》《白毛女》什么的,女演员个个苦大仇深的,但是芭蕾舞服装绷得倍紧,上有胸球下有屁股晃来晃去,你想那是什么时候啊?文化大革命诶,贫下中农们哪里看过这个?好嘛,据说就有不少人的性启蒙就是从样板戏开始的。

从这个角度来讲,《1980年代的爱情》也直指当代观众的内心,翻腾2010年代的欲望。在湖北恩施利川的土家族山寨间,《1980年代的爱情》弥漫着一股禁欲的气息,但正是在这种禁欲的张力下,片中的爱情故事伴随着观众们的欲望喷薄而出。再说了,电影也有时间跨度,关雨波和成丽雯多年后再次相会,彼此交换身体,好不畅快也么哥!好不纠结也么哥!好不哀伤也么哥!

这部《1980年代的爱情》系根据野夫的同名小说改编,野夫还写过一本《江上的母亲》,是散文集,拿过台湾同胞颁发的文学大奖,据说很厉害。电影剧本上是按照小说原著来拍的,导演霍建起拍过《那山那人那狗》,跟这部《1980年代的爱情》在影像调性上很类似。

影片的外景地恩师利川我去过,是个漂亮的处所。土家族聚居区,特有的少数民族文化氛围浓郁,东西也很好吃。在利川的青山翠谷里,有这一番别致的景象。在这里发生《1980年代的爱情》的故事,倒是符合人们的一般想象。那真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空气质量爆好,去那旅游,号称“洗肺之旅”,多好啊。

当然,电影好不好,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1980年代的爱情》有一个深厚的文艺底蕴,这一点就决定了影片的气质比较独特。说来说去,电影都是人的欲望,看电影是为了满足欲望,拍电影也是为了满足欲望;赚票房是为了满足欲望,搞艺术更是为了满足欲望。

欲望不可怕,发展生产力不就是为了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要求?说句玩笑话,这不就是“欲壑难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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