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患者“收人钱财为己消灾”，靠谱

【健康点】都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是“收人钱财，为己消灾”呢？听上去似乎有些天方夜谭。偏偏这可能真的就是符合人类本性的一件事情，大量研究证明，如果给与患者经济奖励，他们的依从性可能就会高的像只绵羊。

我不是在谈论所谓的“健康计划”。健康计划实施的目的是为了鼓励员工拥有更加健康的身体。大部分通过使用经济刺激的方式来激励员工监督和改善他们的健康状况，例如，通过制定生活方式改变计划来降低胆固醇和血压等。一些计划会提供一些“诱惑”，例如那些完成健康风险评估的员工可以减少健康保险费用交纳。另外一些方法则反其道而行，对表现不佳者采取惩罚措施，如向吸烟者收费或要求更高身体素质指标等。

我希望通过这种激励的方式能够为病人换取更多的健康生活方式。最近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的一项研究比较了多种鼓励人们戒烟的方式。在研究过程中设置多组对照组，通过干扰因素的细微变化来观察哪一种戒烟方式能带来最佳效果。在最成功的一组中，被试者获得了大量金钱奖励——这就如同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

这项戒烟计划将招募的吸烟者分成六组作为被研究对象，在调查开始后的14天，30天，6个月和1年四个节点分别对他们做了测试。在前三个测试时间点，成功戒烟的每位参与者获得了100美元的奖励。他们在三个时间点上一共可以赚取高达600美元的奖励，以及在研究进行到第六个月的时候可以获得200美元的奖金。换句话说，到整个戒烟计划结束时，每位成功戒烟的参与者至多可以赚取2000美元，当然这还要这取决于每一小组中戒烟成功者的数量。

这些激励措施非常奏效。在第六个月时，相比于6%的人通过其他方法戒烟，16%的参与者在戒烟计划中成功戒烟。尽管大约一半的参与者在计划进行到12个月时又重新开始抽烟，当然这些人中有一半来自对照组，这也说明该项目对于帮助人们成功戒烟仍然有显著作用。

熟悉这一行业的人们可能会惊讶，因为类似的干预措施在2011年发表的分析报告中显示，大多数聚焦于戒烟计划的激励措施效果并不显著。但笔者对这篇文章进行仔细阅读后又发现了一个不同的现象。在这些试验中不同的激励计划包括少量的现金奖励或其他奖品吸引，如商品或服务消费券、彩票和食物等。只有一项试验使用了高额的现金支付(高达750美元)，事实上也唯独这项试验得到了积极的结果。

这不是第一项研究物质激励对改变病人不健康行为习惯影响的项目。事实证明，金钱的激励能够显著提高成瘾者、减肥者和患有慢性疾病患者的治疗效果。

2007年发布的一份报告发现，对于鼓励人们制定明确的短期的、简单的任务计划或鼓励他们参与健康生活方式计划时，金钱激励总能奏效。由明尼苏达大学循证实践机构卫生保健研究和质量中心在2004年发表的一份综合报告中发现，这些激励措施可能能够引发更大的反应。

这并不是说向病人支付是我们一直期待的改善不良生活习惯的魔法。我引用的许多研究表明，激励措施的使用可以引起行为的改变，但是激励的目的一旦被发现，人们就容易回到旧有的习惯。其他一些研究也表明，这些激励措施只能引导患者遵循研究者提出的一些简单要求，而复杂的行为改变很难实现。

通常情况下，这些计划实施过程中最大的难点在于它们可能会引起被研究者的不快。有时是因为研究目的与被研究者的初衷相抵触，或者这本身就是一项有争议的计划，例如向吸毒者或使用长期避孕者支付金钱以研究他们的行为改变。其他情况可能是因为一些人已经意识到保持健康的生活习惯非常必要并且正在实施，而我们却要向他们付钱，这看上去非常奇怪。如果他们不配合服用药物或改变行为，那么我们又为什么向他们付钱呢?

当我们都知道有些行为的确是不健康的时候，这种想法就变得尤为强烈。使用激励措施帮助人们放弃吸烟或使用有害药物反而会显得这种方式在鼓励人们首先需要养成这些习惯。毕竟这些激励措施对于不吸烟或不吸毒的人来说并不可用。

但如果我们用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它可能在为人们克服心理障碍提供最佳利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最近的一篇经济分析研究表明，笔者在上面提到的戒烟计划其实在六个月内花在每一位参与者身上的成本不到1200美元。对我们来说，想要支出更多的费用根本没有问题，但对许多人来说，许多其他事情远不如戒烟有益。■

本文根据印第安纳大学医学院教授AaronE.Carroll发表于《纽约时报》的文章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