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者应该密切关注本周大盘走势,谨慎操作,且不要因为行情有所起色而忘乎所以,一定要防范投资风险。
梁凤仪女士的新著《失序的资本》,是她在英国皇家战略研究所(ChathamHouse)、哈佛大学亚洲中心以及货币金融机构官方论坛等从事访问研究时的研究成果。她在哈佛访学期间,我正好在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访学,在纽约有机会小聚,她还谈及正在写一本书,应当就是现在的这一本了。不少中国读者容易把这位现在香港证监会担任高管、服务香港金融界超过20多年的金融专业人士,与同在香港的财经小说作家梁凤仪混淆。
沈联涛先生专门为该书作序,一以贯之地强调,了解市场,才能有效监管市场。沈先生认为,在现代金融市场当一个监管者或决策人是吃力不讨好的,因为从本质上,市场总是比监管者先行一步、甚至两三步,丰厚利润是一个重大诱因,令市场与学者花费大量心血努力去解构市场运作的奥妙,同时这些市场参与者不仅可以凭资讯套利,还可钻税务或监管的空子。我的一位同事就认为,温州的民间资本充沛而灵敏,这些资金集中大量流向哪里,哪些环节就是值得监管者关注的,例如此前的房地产市场、矿产市场、以及最近中国股市的配资等。
沈联涛先生还在序言中强调,处理金融危机并没有标准答案,并为香港金管局在亚洲金融危机中入市辩护,他也赞扬亚洲的财经官员在发达国家变得离经叛道时,还可以坚持冷静应对新的游戏规则,以务实态度面对,始终以政策效果而不是意识形态为优先考虑。沈先生的著作《十年轮回》、《监管:谁来保护我投资》等其实也体现了这种立足现实市场环境的务实思考,毫无空谈书斋气息,字里行间显现出对市场的洞察力,可以与梁凤仪女士的这本书对照阅读。两相对比,都是回顾和反思亚洲金融危机和次贷危机这两次金融危机的著作,沈先生的著作胜在逻辑的严密与一贯,将两次危机的内在联系放在一个统一的框架下考察;梁凤仪女士的这本书胜在提供了大量作者本人在亲历危机时的感悟和体会。
全书在纷繁的实例中,体现了一个亲历两次危机的监管者的一个深深担忧,这就是对私人资本流向不稳定的担忧。对于市场参与者来说,规模不断膨胀、流动日趋快速的国际资本,本身是国际金融市场活力的一个表现形式,但是,对于监管者来说,这些大规模资本的短期快速流动,很容易对新兴市场形成难以抵御的冲击,并常常导致金融动荡。正是从这一点出发,梁凤仪在全书中对亚洲各国采取的、不同于欧美发达市场的干预市场的措施,提供了一个站在亚洲立场的解释和和辩解。例如,她特别强调了香港和新加坡等限制楼按贷款成数及限制供款跟收入比例对防范房地产风险具有重要作用,而这些是发达市场很少或者没有采用的措施。
梁凤仪女士在书中总结历次金融危机的变迁,对比历次危机中的起因和肇事的中介机构都不一样,这主要是因为这一次危机中的肇事者往往受到严厉的甚至是过度的监管,一些风险因素就会从这些受到严厉监管的中介机构转移和分散到较少受到监管领域中去,直到产生新的危机为止。她也一直强调没有两场金融风暴是完全一样的,政府需要具备强大的勇气和领导能力推行艰难和不受欢迎的政策,她也特别提到,美国危机时期的财长盖特纳强调自己在处理美国危机时,以亚洲金融危机时期的应对作为反面的范本,以提高自己应对危机的及时性和效力。
梁凤仪女士在书中对欧洲当前应对危机的评论,在希腊的争议几起几落之际,显得更有针对性,她指出,欧洲在应对危机方面表现得过于谨慎,与其独特的政治、宪政架构有关,在没有欧洲“中央政府”的政治支持下,欧央行不敢越雷池半步,往往需要等到火势快要失控引发严重后果才下手。欧洲如果不能改变这种危机应对的运行逻辑,可能梁凤仪女士指出的这种拖延应对的状况还会不断出现。同时,她也在书中指出日本在处理危机时反复拖延,政策多变,难以取信于市场,导致应对危机一直也难以取得预期的效果。
梁凤仪女士在书中也谈到,对冲基金倾向于选择冲击的往往是规模不大不小的市场,因为规模又大又深的市场不容易操纵,规模太小则缺乏流动性而进出不便。从这个意义上说,无论是香港还是中国内地市场,增大市场的深度,实际上也成为应对短期冲击的一个中长期的重要举措之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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